杨淑君与反韩情绪 양숙군(aka양수쥔)과 반한 감정



《东方日报·海东见闻录·4720101124

 

杨淑君与反韩情绪

 

 

 

·萧悦宁

 (寄自韩国汉城)

 

 

中华台北队的女子跆拳道名将杨淑君在广州亚运会被判失格一事,短短的几天内就演变成颇为严重的“反韩”事态。消息传回韩国,媒体都说这是台湾“莫名其妙将责任推给韩国”,网民则质疑“韩国选手没参赛、做决定的是中国籍技术官员(赵磊),为什么要怪罪韩国?”

 

姑且撇开真相不谈,杨淑君事件之所以迅速演变成反韩事件,除了与媒体从中煽风点火有关,过去近二十年中华民国与大韩民国之间的恩怨情仇恐怕亦不无关联。1992年突然与台湾断交的“背信弃义”之举早已让人咬牙切齿,更何况在不少台湾民众眼里,韩国是个喜欢在运动场上耍小动作的国家,这一点一般韩国人大多不知情。去年东亚运动会,台湾跆拳道选手曾敬翔遭韩国选手攻击颈部,但对方非但没有受到惩罚,而且还成为金牌得主,台湾人岂能不气?此次杨淑君事件只不过是个导火线,使过去累积的怨气瞬间爆发。

 

不过,“为杨淑君讨回公道”演变成“反韩”是否合理?显然不是。杨淑君在通过检查后仍于比赛途中被判失格,责任显然在做出决定的裁判与技术委员身上。亚洲跆拳道联盟发表新闻稿称此乃中华台北“惊人的诈骗行为”,世界跆拳道联盟也一口咬定是杨淑君作弊,这些都是台湾要据理力争的,以求还选手一个清白。

 

要求解释、道歉是天经地义的,但上纲上线到抵制韩国货、焚烧太极旗乃至“蛋洗”韩国侨校,则跟一些韩国人当年刻意在日本观光客面前高喊“独岛是我国领土”、动不动就要“抵制日货”的中国愤青没什么两样。

 

一名在台湾出家的韩国法师在Facebook上留言:“难道台湾人的眼里,韩国人永远是个坏蛋?”。下面有不少年轻信徒回应:“师父例外啦!”我想问:其他与事件无关的韩国人难道就不是“例外”?

 

 

 

 

 

(作者为韩国政府奖学金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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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만에서 왜 ‘반한 감정’이 생겼을까요?

태극기를 불에 태우는 건 과격한 행동이지만 대만 사회에서 그리 분노한 것은 대만 선수가 사전에 모든 검사를 통과했음에도 불구하고 경기 진행 도중에 갑자기 실격을 당했고, 실격 결정을 내린 사람 중 한국계 필리핀인이 있었고요. 그 이후에 아시아 태권도 연맹(ATU)에서 이 결정을 따르지 않으면 런던 올림픽 참가 작격을 박탈하겠다는 협박까지 했답니다. http://news.chinatimes.com/focus/0,5243,50107289×112010112000141,00.html

더 심각한 것은 이시아 태권도 연맹에서 “중화대북의 놀라운 사기 행위" 「Shocking Act of Deception by Chinese Taipei」라는 보도 자료를 낸 것은 대만 선수를 모함한 것으로 받아들여 대만 국민들을 흥분시켰죠. 거기에다가 세계태권도연맹의 양진석 사무총장이 18일날에 “경기전 검사때는 뒤꿈치 패치 없었다"라는 발언을 해서 대만 사람들은 더 화났습니다. http://news.chosun.com/site/data/html_dir/2010/11/19/2010111901147.html 사실은 양숙군 선수가 검사 받았을 때 검사인원의 명령에 따라 패치를 떼어내고 검사 인원 앞에서 옛 모델의 패치를 붙이고 나서 검사에 통과된 겁니다. 당시 검사 인원을 불러와 대질시키면 되는데 그렇게 하지 않고 무조건 불법 행위라고 매도해서 당연히 화나죠.

양진석 사무총장이 3일동안 계속 말을 번복하는 것도 매우 웃기는 일입니다. 처음에는 옛 모델의 사용을 금지하지 않는다고 했지만 나중에 말을 바꿔 패치가 검사에 통과하지 않은 금지품이라고 했고, 어제 또 패치 잘못 붙였다고 말을 바꿨습니다.
http://news.chinatimes.com/focus/0,5243,50107289×112010112000137,00.html

한국 언론 매체에서 잘 보도되지 않았지만 사실 해외, 특히 대만과 동남아에서 한국은 “(월드컵을 비롯한 여러 세계)체육 경기 대회에서 이기기 위해 속임수를 즐겨 쓰는 나라"로 알려져 왔습니다. 이번 사건은 이런 인식을 다시 대만인들에게 강하게 심어줘서 이른바 ‘반한 감정’이 강해진 거죠~ 물론 한국에 대한 불만은 1992년에 중화민국과 국교를 끊지 않겠다고 말해 놓고 하루아침에 갑자기 중화인민공화국과 수교했을 때부터 시작되었지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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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來時路 이제 되돌아보니

2010年10月12日《中國報•青春Blog•13》
回首來時路


•蕭悅寧(寄自韓國)

記得在馬大中文系的最後一年,倫敦大學博士畢業的何國忠老師曾在課堂上說過:要出國留學,最好就是到那種文化差異很大的國家去,這樣才能開拓視野。對我來説,韓國是一個文化差異“不大不小剛剛好”的國家。與日本相比,這裡保留了更多的儒家傳統,令我倍感熟悉、親切;跟中國比較,這裡又有許多獨特的、固有的文化,讓我能有不一樣的體驗。

旅韓近七年,除了偶爾在專欄裏提及留學生活,我很少靜下心來好好回顧自己過去幾年的心路歷程。上次接受電視節目採訪,談的也只是爲何會選擇來韓留學、未來的研究計劃等等,並未提及留學生活中的深層問題。幾天前,我接受一名研究留學生在韓生活問題的韓國博士生採訪,她問我:“留學這麽多年,你覺得自己最大的變化是甚麽?”,我竟一時接不上話,想了好一陣子才笑著回答說:“應該是以前的許多‘稜角’被‘磨’得比較圓一些吧?”

或許是因爲年歲漸長,也可能是因爲在這個強調長幼有序、處處講究禮節的國家生活,我以前咄咄逼人的説話習慣這幾年來其實變了不少。韓國博士生說:“那不是很可惜嗎?其實那也是一種長處啊!”我笑著回答道:“我還是會‘不平則鳴’,但不是像以前那樣動輒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而是先觀察哪些事情是說了可能會改善、哪些事情是可能要用其它方法來應對的。就現階段來説,該‘發火’時我還是會‘發火’的。”

與人相處時起爭執,其實是很稀鬆平常的事。人際關係中的種種“踫撞”並不足為懼,只要我們能在這些衝突裏得到經驗與教訓,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要將個人的衝突“放大詮釋”成對一個民族或社會的偏見。聼到“你如何看韓國人與韓國社會?”時,我就很坦白告訴她:我不太喜歡用“民族性”、“文化差異”等來概括自己對韓國社會的印象。我在這裡交了很多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跟一些人發生過爭執,但我決不將個人的不愉快經驗說成“韓國人就是這樣的”——因爲那僅僅是個人的問題,擴大詮釋既不公平,也會讓自己失去客觀、持平地認識當地社會文化的機會。

在異鄉求學,學的不僅僅是知識,還應讓自己與當地文化有更多的交流纔是。既然是“交流”,那就應該是雙向、平等的,而不是被對方所“征服”。韓國博士生問我:“你覺得自己被同化了嗎?”我搖了搖頭:“我只能說自己在某種程度上被‘涵化’(acculturated)了,但不至於同化。”換句話說,我每時每刻都很清楚自己是一個“他者”,但我又能夠、並且很願意去嘗試理解那些也許是我所不認同的韓國文化。這種心態,是我在留韓以前所未曾有過的。

人在年輕的時往往只知道向前衝,鮮有機會停下腳步回顧過去。偶爾囘過頭,看看自己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説不定會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讓自己更有自信地走下去。
 
(2010年10月6日•農曆庚寅年八月廿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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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柏樹子 뜰 앞의 잣나무

1980年10月27日,執政的新軍部以“淨化佛教界”為名,對佛教界進行打壓,史稱“十·二七法難”。

當時的戒嚴司令部合同搜查本部屬下的合同搜查團事先訂下“淨化佛教界”的計劃,隨後於10月27日動員三萬兩千多名大韓民國國軍與警察,對全國五千七百三十一座寺院與庵子進行搜索,強行逮捕了一千九百二十九名大韓佛教曹溪宗的僧人與佛教界人士,對他們進行嚴刑拷問;時任曹溪宗總務院長的月珠法師亦在此事件中遭強制退位。當時慘遭拷打的一些僧人日後健康惡化或精神異常,留下不少後遺症。

事件起因至今尚不明朗。戒嚴司令部當時對外宣稱的理由是“佛教界已成爲假和尚與暴徒專橫跋扈的溫床,無法靠自身力量進行革新”,但當時佛教界的内部紛爭已告一段落,因此也有人認爲那是因爲佛教界拒絕趨炎附勢。據説當時的曹溪宗總務院長月珠長老反對發表支持全斗煥的聲明,而且親自訪問五·一八光州民主化運動現場並轉交捐款,因此惹惱了執政的新軍部。

佛教界認爲這是“韓國佛教界的恥辱”、“1980年新軍部的政治鬧劇中佛教界慘遭蹂躪的事件”,於2005年成立“十·二七佛教法難對策委員會”,要求調查事件真相。2007年,盧武鉉政府的國防部“過去史真相究明委員會”對此進行調查後,將事件定性為“國家權力濫用事件”。

2010年是“十·二七法難”三十週年紀念,大韓佛教曹溪宗除了舉辦學術研討會、特別法會等進行紀念,也在韓國佛教歷史文化紀念館(漢城曹溪寺旁)内的傳統文化藝術表演場内上演話劇《뜰 앞의 잣나무》(庭前柏樹子)。《뜰 앞의 잣나무》(庭前柏樹子)是一部講述“十·二七法難”的話劇,劇名取自中國禪門公案裏趙州禪師回答“甚麽是祖師西來意?”時所說的“庭前柏樹子”,於10月25日至31日傍晚7點半上演(週六、日改在下午4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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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長似嘉俳日 늘 한가위만 같아라

2010921日《中國報·青春Blog·12

 

 

但願長似嘉俳日

 

 

·蕭悅寧(寄自韓國)

 

 

 

屈指一算,今年已是我第七次在韓國過中秋了。一個人身在海外,逢年過節都會想起王維的詩句“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有趣的是,“思親”是有的,但“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卻是相當陌生的。

 

回想過去幾年,似乎是受了韓國本地的氣氛影響,每一年的中秋對我來説都是十分熱鬧的節慶。韓人重視中秋不亞於春節,原本用來指稱春節的“民族最大名節”(민족 최대 명절,“名節”指節日)如今亦用來形容中秋,可見這個傳統節日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了。

 

韓語裏有“仲秋節”(중추절)一詞,但使用頻率不高,比較常的名稱是漢字詞“秋夕”(추석)與固有詞“Han-gawi”(한가위)。“Han-gawi”在文獻上用漢字寫作“嘉俳”(Gabae 가배。華人過中秋,習慣吃月餅、提燈籠,一家團聚共賞明月;韓國人過“秋夕”,雖然也是一家團圓共慶佳節,但他們更重視的是“豐收”與“感恩”,因此“秋夕”在英語裏常被譯為“the Korean Thanksgiving Day”。

 

按照傳統習俗,韓國人在中秋前得到祖先墳前“伐草”(벌초,除草)。中秋當天上午,家族成員聚在祠堂(現在一般都到長子家中)舉行“茶禮”(차례)祭祖,然後再去“省墓”(성묘,掃墓)。“茶禮”的祭品種類繁多,一般包括剛收成的梨子、蘋果、柿子、栗子、紅棗等,還有各種米糕、肉脯、酒釀、清酒、油蜜果、西瓜、甜瓜等。祭祖時得先在“祭祀床”(제사상,供桌)上擺好各種祭品,立好“主櫝”(주독, 神主牌),然後按照一套嚴謹的程序進行,馬虎不得。

 

在飲食方面,韓國人過中秋時不吃月餅,而吃“松餅”。“松餅”是漢文文獻上的寫法,現代韓語稱爲“songpyeon”(송편),“song”是漢字“松”字,“pyeon”是固有詞“糕”,因此“松餅”用現代漢語來説,應該叫“松糕”。松糕是中秋祭祖時不可或缺的祭品,其原料是粳米粉,以紅豆、栗子、大豆或芝麻為餡,做好後再鋪上松針蒸熟。我向來愛吃甜食,第一次吃松糕時覺得它味道很淡,不如月餅好吃。但如今我每年過中秋都會特地去買一些很有嚼勁兒的松糕來吃,吃完後再慢慢回味留在齒頰間的淡淡松香,用心體會韓國人熱鬧中不失淡泊樸素的生活態度。

 

韓語裏有一句和中秋有關的諺語叫“더도 말고 덜도 말고 한가위만 같아라.”這句話在《洌陽歲時記》裏有一句相當傳神的“韓式漢譯”:“加也勿,減也勿,但願長似嘉俳日。”送走酷暑、迎來秋收,在韓國人眼中,八月十五是一個“不多不少剛剛好”的日子,特別值得感恩。但願讀者諸君也能一家團圓,過上一個豐盛的中秋節

 

 

2010916日·農曆庚寅年八月初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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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 有時只是一種誤讀 중국 읽어주는 남자, 당신은 중국을 잘못 읽어주고 있다.

2010年8月10日《中國報•青春Blog•10》

解讀, 有時只是一種誤讀

 
 
 
蕭悅寧(寄自韓國)

剛放暑假時,我在韓國網絡書店“教保文庫 교보문고”上買了一本新書——《解讀中國的男人 중국 읽어주는 남자》 。那位自稱能“解讀中國”的韓國男人叫朴根亨(박근형 Park Geun-hyeong),畢業於成均館大學中文系,曾當過記者,後來赴華留學,於四川大學歷史系考獲碩士及博士學位。一開始還以爲能像書本封面副題那樣“以人文學的框架去透視中國的過去、現在、未來”,不料讀完後卻只能搖頭長嘆:這跟韓國網站上那些充滿偏見的文章根本沒有兩樣。

朴氏在書中批評許多中國年輕人黨國不分、不懂得尊重不同的意見、缺乏民主素養等,相信有良知的中國大陸知識分子都能認同。可惜在談到中國文化時,他不僅引述錯誤,而且筆調煽情、觀點狹隘,一點都不像是個堪稱“中國專家”的學者。

首先,書中充滿各種“硬傷”:漢字標記中“杭州”寫作“抗州”(p.29)、“辮髮”誤作“辨髮”(p.35),韓文“援助交際 원조교제”寫作“援助教材 원조교재”(p.174)也就算了,中文系科班出身的作者竟然說“漢字是漢朝人爲了用文字表達自己的語言而創造的文字 한자는 한나라 사람들이 자신들의 말을 문자로 표현하기 위해 만든 글자이다.”(p.87; 換言之漢代以前沒有“漢字”)、“在韓國人看來中國人是沒禮貌的。首先他們的語言裏第二人稱代詞只有一個‘你’。不分男女老少,一律稱‘你’ 한국인이 보기에 중국인은 예의가 없다. 일단 그들의 언어에서 이인칭 대명사는 단지 ‘너’밖에 없다. 남녀노소 구분 없이 ‘너’라고 한다.”(p.235; 完全不提“您”)。作者身為留華博士,居然如此誤導讀者,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在這本書裏,朴氏與其説是為讀者“解惑”,還不如説是進一步加深韓國民衆對中國的誤會。比方説,作者提及中國雖然有各種宗教,但一般中國人的宗教應該説是“錢”(중국에도 불교, 기독교, 천주교, 이슬람교까지 다양한 종교가 있다. 그러나 앞에서 언급한 것처럼 일반적인 중국인의 종교는 ‘돈’이라고 봐야 한다. p.186)。這種説法固然不無爭議,但若就新中國成立後的情形來説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可是作者接著又説:“漢族本來是個沒甚麽信仰心的民族。他們是一群現實得不得了的人。 한족은 원래 신앙심이 별로 없는 민족이다. 지독하게 현실적인 사람들이다.”(p.186) 然後舉佛教的“sattva”一詞曾被譯成“人民”、“人天”、“衆生”及“有情”為例,說“中國人要正確了解一個‘sattva’就足足用了八百六十年。因爲他們本來就是對宗教不怎麽感興趣的、現實的人,所以才會出現這種事情。如今這種傾向依然很強。 중국인은 ‘사트바’ 하나를 정확하게 이해하는 데 무려 860년이 걸린 것이다. 원래 종교에 별 관심이 없는 현실적인 사람들이기 때문에 이런 일이 벌어졌다. 이 경향은 지금도 매우 강하다.”(p.187)

作者顯然忘了,韓國佛教保存至今的禪法正是從“對宗教不敢興趣、沒甚麽信仰心”的民族那裏傳承過來的。韓國的慧敏法師(혜민 스님 Hyemin Seunim)還在其散文集《年輕時的覺悟:在哈佛出家,其後十年 젊은 날의 깨달음: 하버드에서의 출가, 그후 10년》(클리어마인드 Clearmind, 2010)中提到臺灣佛光山及法鼓山面向西方社會積極弘法,認爲韓國佛教界在這方面做得不足(<한국 불교는 없다> pp.106-109),作者又要如何“解讀”韓國法師的這種慨嘆呢?朴氏那種以偏概全、似是而非的論述散見於全書各章,這裡就不再一一引述了。

其實,“解讀”一個國家、一種文化談何容易?若不能以一顆“理解”之心去“讀”,而是懷著宣洩不滿的情緒、帶著敵對的態度與偏見去亂解亂讀,其結果只能是“誤讀”而已

(2010年8月4日•農曆庚寅年六月廿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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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有朋自遠方來

2010720日《中國報·青春Blog·9

 

 

有朋自遠方來

 

 

·蕭悅寧(寄自韓國)

 

 

 

 

眼尖的讀者大概一眼就能認出,照片裏穿紅衣的是〈青春Blog〉的另一位作者陳慧文。78日,我和慧文在韓國的首都“重逢”了。

 

 

慧文和我是馬大中文系的同學。我們2001/02那一級的學生,主修、副修加起來將近九十人,同學們的名字我大都記得,但保持聯絡的相對較少,有很多還是近幾年才在網上重新聯係上的,慧文算是其中一個。離開馬大後,我來到韓國念中文碩士,做韓語和漢語語音的對比研究,畢業後留下來改行念韓語語言學博士課程;慧文則負笈神州,在上海復旦大學念碩士,研究《紅樓夢》在馬來西亞的傳播。

 

 

上午10點多,我先到火車站去接慧文與她的加拿大籍越南裔朋友。她們兩人從上海直飛釜山,在韓國同學家中小住幾天後才搭KTX快鐵“上京”。到旅館安置好行李後,我領她們上附近的明洞華僑區去逛逛。“華僑區”是我自己取的名字,這裡實際上已經沒有華僑聚居,只剩下漢城華僑協會、漢城華僑小學、中國國民黨黨部以及幾家老華僑經營的中餐館、中文書店和旅行社。華僑小學旁邊原本還有一座中國式的傳統建築,據説是晚清時留下來的,在1992年韓國與大陸建交之前一直是中華民國的駐韓使館。可惜,當年的宏偉建築已不見蹤影,裏面正進行著不知名的工程。

 

 

午餐時間,我們到一家華僑開的中餐館吃午飯。來到韓國本來應該多吃韓餐,但我卻向慧文積極推薦已經“變味”的炸醬麵,因爲這是韓式中餐裏最具代表性的,堪稱外國飲食融入韓國社會的典型,也反映出老華僑當年爲了在半島扎根而付出的努力。我們邊吃邊談,分享了各自的留學經驗,也比較了韓、中兩國文化的差異,聊得十分開心。

 

 

每次有朋友來訪,我一定會帶他們上景福宮,這次當然也不例外。景福宮是朝鮮時代的“法宮”,在戰亂中被日本人屢次破壞,只有勤政殿、慶會樓、香遠亭等仍然保存完好,現在看到的建築有很多都是上世紀90年代復原的。我們買了韓幣三千塊錢的門票,跟隨景福宮的專業解説員從永濟橋出發,一路走到後面的乾清宮,中途還在曾用來接待明朝使臣的慶會樓前合影。據《朝鮮王朝實錄·太宗實錄·廿三卷》記載,明永樂十年五月十六日,太宗大王“命景福宮新樓名‘慶會’”,並且告訴大臣建此樓乃是“欲為上國使臣宴勞之所,非予遊佚之所也”。

 

 

離開景福宮後,我們步行到曹溪寺禮佛,最後再到旁邊的仁寺洞去享用晚餐,結束一天的行程。這短短的一天,我們聊的内容似乎比大學三年還多。能在萬里之外的異國他鄉與母校同學相逢,重溫當年一起求學的記憶,分享畢業後各自走過的心路歷程,這也算是留學生活中很值得回味的一件事了。

 

 

 

 

2010715日·農曆庚寅年六月初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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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名单 KBS 블랙리스트

《东方日报·海东见闻录·282010714

 

黑名单

 

·萧悦宁

 (寄自韩国汉城)

 

 

在一些独裁或半独裁国家,国营广播机构把异议人士列入黑名单,禁止他们上节目批评政府,这并不难理解。因为“国营电台”往往是御用媒体,听命于新闻部长或宣传部长,任由执政党尽情蹂躏。然而,民主国家的公营广播机构如果也有这种“黑名单”,那势必要引起轩然大波,受尽千夫所指。韩国放送公社(KBS)最近传出的黑名单疑云便是一例。

 

 

 

谐星出身的著名主持人金美花(Kim Mi-hwa,音译)于上周在自己的推特(Twitter)上留言,要求KBS就演艺人员黑名单是否存在一事做出说明。根据媒体报道,金美花在留言中并非斩钉截铁地断言有这么一份黑名单,而是要求电视台证实传言是否属实。

 

自从李明博总统上任以后,韩国最大的公营广播机构KBS就有多名节目主持人被撤换(韩语称之为“中途下车”)。这些主持人要么是那些被视为亲卢武铉政府的“前朝遗老”,要么就是毫不留情批评李明博的“异议人士”。

 

尽管谁也没看过那份“黑名单”,但金美花的发言还是引起了很大反响。KBS电视台声称更换主持人只是节目改版时的正常程序,并扬言要以诽谤罪起诉金氏,执政大国家党籍国会议员田丽玉更恫言“嘲弄大韩民国的金美花必将付出代价”。虽然电视台与执政党百般辩解,但著名时事评论家陈重权、名演员文诚根等人还是陆续透露自己遭撤换或节目通告被取消的经验。此外,金美花上个月底在另一家公营广播文化放送(MBC)主持电台节目时,居然还有警官硬闯直播现场,要求制作人交出访谈节目的提问大纲!

 

 

白纸黑字的物证或许不易寻获,但电视台及政府的种种反应,乃至据说连独裁政权时期也未曾发生的直播节目审查事件,已足以让人深信“黑名单”的存在,韩国公营广播机构的公信力恐怕亦将因此跌入谷底。

 

 

(作者为韩国政府奖学金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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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성균관대 비전 2020 문제

《东方日报·海东见闻录·27201077

 

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萧悦宁

 (寄自韩国汉城)

 

 

暑假第一天,突然收到学校寄来的一封信。打开一看,薄薄的两张纸,第一张写着《敬告诸位同学》,第二张则是《有关〈VISION 2020大学发展计划(案)〉 的Q&A 》。

 

 

 

一个月前,我就读的成均馆大学曾因校方在未咨询教授与学生意见的情况下,单方面推出以整合院系为主要内容的《VISION 2020》发展计划,而引起了十分强烈的反弹。人文社会科学校区的各学生团体异口同声提出抗议,文学院与社会科学院的全体教授亦罕见地在校园内张贴大字报、公开批评校长独断独行的作风,我校还因此“荣登”黄金时段的电视新闻。

 

 

 

在面临校内和校外的强大压力下,校方最终不得不放软身段。虽然没有低头认错,但校方开始向师生解释其立场,并且表明愿意接受各方意见。在这封以学生处长名义发出的“解释信”中,校方还是一如既往地以“挑战”、“竞争”等理念为其立场辩护,强调校方是为了学校的生存与永续发展而不得不作此规划。但至少在信中,校方已明确表明此项计划中没有废除院系或专业的打算,将来也不会单独行事、做出有违各专业领域利益的规划,而且还保证会听取各方意见后,才会做出最终定案。

 

 

 

当校内到处贴满大字报时,我万万没想到校方会这么快就做出回应,而且是放下身段来向学生解释学校的政策。或许是因为我在国内念过大学,对大学当局的傲慢态度已习以为常,所以即使留韩快进入第七年,这种惯性思维还是改不过来吧。可不是?在马来西亚,贴大字报、示威抗议的学生没被传召出席听证会就偷笑了,谁还敢奢望校方写信向每一个学生解释被质疑的政策?

 

 

 

尽管日后还得继续听其言、观其行,但至少校方已经承诺不会废除现有的院系与专业,总算让人文社会科学专业的师生松了一口气,也证明了只要大学师生连成一线、坚持到底,最终还是会获得胜利的。

 

 

 

 

 

(作者为韩国政府奖学金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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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스크랩] YouTube – 韓國:故意在寺院門口傳教的基督徒 열광적인 개신교인

 

원본

YouTube – 韓國:故意在寺院門口傳教的基督徒 열광적인 개신교인
 

 

열광적인 개신교인, 사찰 앞에서 ‘예수천국, 불신지옥’ 선교

這位仁兄恐怕每天都要在曹溪寺門口經過n遍,用大喇叭告訴你“耶穌天國,不信地獄”(예수천국, 불신지옥)。

幸虧咱佛教界沒有人會拿著木魚去人家教會門口念佛。真是 어미떠훗。

2010年6月19日·韓國漢城曹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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